晏辞讪笑道:“够了够了。”

    看着晏同林一脸肉疼的样子,晏辞只能作罢,“爹,您自己按一下伤口吧,我就先走了。”

    说完端起砚台一溜烟人就跑出了书房。

    书房里只剩下晏同林自己了,他看了看还在轻微冒血的手指头,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真疼。”

    早知道晏辞下手这么重,还不如自己动手呢。

    晏辞已经拿着砚台快速的跑出晏府,坐上马车往永定侯府行去。

    砚台里为数不多的血看起来只是黑漆漆的一滩,晏辞却如同珍宝一般捧着,她去太匆忙了,连个盛血的家伙什都没有准备,好在还有个砚台可以用,就是不知道这墨汁样的血会不会影响效果。

    晏辞要这血其实是为了给丁四。

    从她几次和丁四交流发现,丁四对她与对别人不同,而丁四对她的不同就是从知道她是晏同林的女儿开始,所以,根结还是在晏同林身上。

    她之前问过晏同林可有仇人,晏同林也并未说出。

    如果排除是仇人的可能,那么从丁四对晏家的反应来看,他很有可能是晏家人,只是她并非真正的晏辞,并不知道晏家的人都还有谁,是以她只能用血检验。

    她原本是想着用晏同林的血给丁四解蛊试试,子母蛊是至亲之血可解,若是解了,就证明丁四和晏同林是至亲。

    可是刚才晏同林的话给了她启发,她可以让丁四和晏同林滴血验亲,只要他们二人是有亲缘关系,血就能够相融,比起解蛊只能用至亲之血的局限性,这个更简单一些。

    等晏辞到达永定侯府的时候,就看到丁四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在其旁边是一脸不高兴的谢承胤。

    “怎么都在这儿?”

    丁四没有说话,跟在晏辞身后就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