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辞反问的有些两颊发热,低下头咳嗽两声掩饰住这份尴尬,赶紧转移话题。

    “那你要血作甚?”

    “我听说血亲是可以为之流血的人,我就想着验证一下,您看看,您都不愿意给,这算哪门子的血亲。算了,我去找我娘要去。”

    说着作势就要走。

    晏同林道:“等等,我给你,不必去找你娘,一点点血,为父还是给得起的。”

    晏辞立马喜笑颜开的转过头来,麻利的跑到晏同林跟前,双手捧起砚台等晏同林放血。

    等了半天也没见晏同林有动作,这才发觉晏同林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视线一转就看到了房间内圆桌上的水果刀,跑过去拿过来贴心的放在了晏同林的手中。

    关切道:“您就割破点油皮就行,不用太多。”

    晏同林心道:别说破点油皮,光是想着拿刀是要对自己下手他就心慌。

    他是个读书人,别看他平时偶尔会有点骨气,但真要让他对自己下手,他还真有点害怕。

    但女儿瞪眼看着呢,他又不能丢了当爹的面子,握着刀试探了好几下还是没能下去手。

    晏辞也看出来了,晏同林这是害怕呢,可她好不容易才说服晏同林放血的,怎么能让害怕两字给难住呢。

    趁晏同林没注意,晏辞眼疾手快的就从他手里拿过了刀,一边笑盈盈的说“我帮您”,一边手起刀落。

    晏同林只觉得手指尖上微痛,接着就感觉到像是有细细的丝线从他指腹轻盈划过。

    晏辞看着鲜红的血落进砚台里瞬间看不清颜色,眉头接着就皱了起来。

    还准备再去割一下,已经反应过来的晏同林赶紧按住伤口,“咋,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