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糟蹋我的纸鸢,”母亲每次见了都会一把把纸鸢夺过去,“万一飞不起来可怎么是好?”

    “娘你做的纸鸢从来就没飞起来过。”她小声反驳。

    “反正都是挂墙上做装饰,这样还漂亮些。”妹妹悄悄补刀。

    “两个小鬼头,你们说什么?”母亲一把抄起鸡毛掸子,“再说一遍?”

    “略略略。”

    妹妹扒拉着下眼皮冲母亲做鬼脸,她则瞅准时机拉着妹妹撒丫子就逃。一旁的春兰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日光静静照在田埂上,草木的清香在空气里蒸腾。

    然而日头渐渐升高,终究把一切都晒褪了色。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春兰上前替她顺气儿:“您要不要喝点水?”

    玉宝林点点头。

    阿雪忙倒了杯水上前,春兰把玉宝林扶起来。

    “从中午开始,我这嗓子就一直疼,咳个不停,”玉宝林喝了口水,“喝了好些水也没见好。我记得从前染了风寒也不是这样的状况。”

    “也许是风热。”阿雪忽道。

    “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