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

    常卢植喉头一噎,气势陡然萎靡。

    他当然不能。

    桑桐轻嗤一声,“所以你看,这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易地而处,谁也不比谁大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诸位大人乃人上之人,你们随意的一句话,一个决定,影响着无数人的命运,万望谨慎,民女代她们,谢过大人。”

    劝诫之外,她拱手作揖,将姿态放低。

    常卢植几人互看一眼,长史忙抬手虚扶,“姑娘今日所言本官铭记。”

    “那……那现在怎么办?”

    常卢植别扭的撇过头,盯着墙角,“我说的那些话也不是危言耸听,这案子要往下查太难了,她们自己也不一定愿意。”

    毕竟这‘庄主’……都死了。

    “那我们就一起去问问。”

    楼珩一锤定音。

    常卢植和长史没有异议,只觉得楼中燥热,转身就走,剩下梁瑕落在最后,他斟酌片刻后,对楼珩道:“地牢的事还没处理完,那边有都督和长史过去,下官就不去了,继续回去做事。”

    他拱手告退。

    “不忙。”

    楼珩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他的去路,“梁大人不在,相信府衙的人也懂得如何办事。倒不如随本督同去西苑,求个结果。”

    梁瑕诧异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