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休息十分钟,教官无情的口令让一个个年轻的男女怨天怨地,在心底将他抽个百八十遍。

    何英勋十分欠抽的第一个归队,苟不言笑倒有几分军人的气势,阎教官向他投去几分赞许的目光,未脱稚气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天骄被从树荫下叫出来集合,在最后一个归队,与何英勋形成鲜明对比,队伍弥漫着青春的气息,特有的臭汗味让天骄想要逃离。

    “由于五个同学特殊“表现”,全体球场五圈,每过一分钟加一圈,开始。”教官语气如常洪钟有力,浓眉微微上扬。

    何英勋离天骄有三个人的位置,大家走时,看向前背后,好似能穿过前头那个同学看到天骄那鸡肋。

    出列。

    无人知道他同教官说了什么,冷脸归队。

    球场上一个个像刚刚出笼的小羊撒欢式奔跑,大有比比谁第一个吃到草的羊。

    教官就是那放牧的牧人。

    而傲天骄像被群羊遗弃的孤独羊羔,慢慢脱离队伍,越离越远,一圈圈下来,他依然没跑多少。

    脚底未好的伤口加重压力磨损,袜子与鞋子黏糊在一起,大小脚肌肉收缩,坚持不下一圈,冷汗狂飙,大脑又恢复昨日那般无法支配双脚,沙粒也来凑热闹,跑到鞋里,他已无任何直觉,如

    傻愣子般东倒西歪。

    倔强的小脸,目光,坚定逐渐涣散,整个人扑倒在跑道上。

    “蔡医生,蔡医生。”何英勋心地纯良,还没到医务室,大嗓门就一路跑一路叫。

    “校医,快看他怎么样了。”空调室的玻璃门被他用力一甩,哐啷巨响,蔡生从里头冲出来大骂,“哪个王八羔子,想死是不。”

    “靠,又是他,这身子那么菜,又不听管,就是来了也会跑,他自己作死,管他做什么。”蔡生见这张脸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