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踢了脚沉重的上卿府大门,愤愤不平,“这狗男人,什么态度!”

    她这般认真在同他分析局势,他那么聪明的脑袋,竟就丢给她这么一句废话。

    她难道不知道纵然蹊跷也必须得去的道理吗!

    秦书被他气到,吃晚饭也没同他说话。

    裴郁卿也闷不吭声,显而易见地在同她置气。

    入夜,裴郁卿坐在书桌前阅看一些公文折子。秦书在一旁喝茶翻书,谁也不搭理谁。

    烛光摇曳多姿,勾勒着柔软的侧颜轮廓。少女翘睫弯弯,时而轻扇眨眼,如蝶翼振振。

    她披着外衣,拿着书的手臂落下一截寝衣衣袖,裴郁卿看过去一眼,便想到了那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

    他收回目光,却再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懊恼地皱眉合上这本折子,随手丢到一边,换一本。

    公文折子被丢在桌上带出的动静,在寂静悄无声的卧室里,太过清晰。

    秦书闻声抬头,就见他眉头不展。

    她本不想和他说话,但见他看个公文这般气性,想来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就怕是又在她料想之外的。

    她看了他一会儿,终是片刻沉吟道,“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她声音轻柔软意,这么一问,裴郁卿心口那阵郁气便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