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驾车驶离墓地,在附近找了最近的高架桥入口上高架,开半个小时车,到他们一同居住的小区。

    周沉纠结要不要或扶或背余絮回家,几经踌躇,开口相问,“你好点了吗?”

    目下情况,他理当减少和余絮的肢体接触。

    出乎他意料的心动,像一列脱了轨的火车,在他脑海里横冲直撞。他暂时无暇理清情绪,居然油然而生一种不知所措到恨不能大哭的感觉。

    这就是喜欢吗?

    万幸,余絮点头而非摇头,说:“休息得差不多了,好了很多。我怕摔倒,你可不可以搀我一下?”

    周沉依言扶余絮进电梯。

    在电梯里左顾右盼,唯独刻意避开余絮。

    以防余絮摔倒,他的手使半分力扣住余絮的左手臂,只是若即若离的触碰,已叫他脸红如焖虾。

    不该是这样子啊。

    他谈过两次恋爱了,和前女友们亲亲抱抱举高高,该做的事都过了一遍,也没到面红耳赤,忐忑难安的境地。

    周沉空出来的那只手握成拳,万事皆休般砸了下自己脑门。

    “周沉,你冻着了?”余絮惶惑地看他,显然还没意识到她是他今日突然变得古里古怪的根源。

    周沉干巴巴地笑了,“没有,没有。昨晚没睡好,今天精神状态不大对劲,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在干什么。”

    电梯运行到顶层,电梯门打开。

    周沉扶着余絮到她的住处,见她在沙发上坐安稳了,如释重负地轻捶胸口,捶出镇定自如的面色,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