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贤看着他沉默半晌,只憋出一句:“她对你很严格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因为他在客厅的柜子里看到了不少奖杯和证书。

    舞蹈钢琴小提琴...等等等等,一直连续获奖了好几年,只是无一例外的,都在五年前断掉了。

    郑贤知道郑夏...不,现在应该叫宁夏。

    她是个倔强不服输的女人。

    早在二十年前,她宁愿不再跟宁家有所来往,也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郑贤就已经知道了。

    他还记得,那会的宁夏倍儿自信,在跟宁家断绝关系的时候她笑的一脸骄傲,张狂的不行。

    她说:“郑家的男人没一个是孬种。”

    她要让她的家人看看,她看上的人终会强大,成为他们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这样要强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输给别人呢。

    可这断掉的五年,郑贤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她没钱了。

    光是在这栋居住了二十年的小破房子里转一圈,也能感受的出来。

    唯一算的上值钱的,应该就是客厅沙发旁的旧钢琴。

    郑毅没回他,把盛着饭菜的碗端到餐厅的小木桌上。

    虽然不是大鱼大肉,算不上丰盛,也比刚刚那碗干面条好了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