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从头到脚都萦绕着支离的破碎感,却比任何时候都具有吸引力,仿佛就算她脚底是万丈深渊,也会有人愿意随她摇摇欲坠。

    让江显意外的是,裴月神那双从前清澈的眼睛终于被染黑,黑了个彻底,像他照镜子时看到的自己。

    这样才对,他真是厌极她从前的天真与灿烂。

    他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就该在黑暗里生长,蔓延,再腐烂。

    真好,真好。

    兴奋在他心底滋生,江显苍白的手拨弄掌心的打火机,机器里忽然开出徇烂的蓝色火焰,这是他惯常的动作。

    乏味太久,遇到有趣的东西真是不容易。

    无疑,引起他兴味的人,是眼前这位,他从前的傀儡。

    “开车。”江显看着裴月神,视线没挪开过一寸:“从她身上压过去。”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冷漠无情。

    “啊?”被石头砸中的公子哥懵了神。

    “她会躲。”

    这个小哭包,他最了解。

    他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变了。

    车里的人顿时明白,原来显哥只是想吓吓她,他们就说嘛,显哥虽然玩很大,但人命关天的大事,不可能这么随便。

    既然是吓吓她,那还有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