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父跟在后头阻止不及,莫玉娟劈头将提包往宋立冬身上砸,丧良心、白眼狼之词响彻客厅。

    “宋立冬,你是男人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们,我姐的遗产怎么分?开阳居那套房子是我娘家拆迁分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有我姐至少还有四百万存款,怎么分?”

    宋立冬愁眉不展:“莫忧结婚给她陪嫁房子付首付早用掉了。”

    “我妈去世前卖房子留了九百二十万给我和我姐平分,莫忧房子首付只用了三百五!你和我姐就没一点存款吗?”

    宋奶奶不甘示弱:“开阳居的房子又不是全款要还房贷,花的都是我儿子的钱,这房子是我儿子的名,他还得结婚养家,爹还没死呢,当闺女的就想分房子,说出去丢人不丢人啊!”

    说着转头看向宋莫忧:“赔钱货,就是你撺掇你小姨来要房子是不是,我看你是想让我死在你面前!”

    宋莫忧小时候听过奶奶背后这么说她,脱口而出:“奶奶,我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你居然这么说我,看来你才是赔钱货。”

    莫玉娟咬牙切齿:“我外甥女没告诉我你们来燕城,你们四个人欺负她一个,我当小姨的不为她出头,谁为她出头?!”

    小姨父极力阻拦,叹气道:“少说两句,这是人家家事。”

    宋奶奶见状一蹦三尺高,彻底不顾情面和莫玉娟互相指着鼻子骂,宋立冬和事佬般挡在前面,宋莫忧护着小姨。

    这时宋奶奶直挺挺往后倒。

    一团慌乱。

    宋莫忧做了急救检查,呼吸脉搏正常,但老太太一直未醒她只能保证周围空气流通,不去晃动她,间隙扭头往厨房看,引起一切动乱的女人嘴角还有未散的笑容。

    窗外的蝉似是感知到秋日来临,正声嘶力竭的鸣叫,远远地救护车呼啸而来。

    急救室外,宋立冬父亲抹着眼泪让莫玉娟负责,露出沉默老实人式的愤怒:“我老伴要是出事了,我吊死在你们家你们单位!”

    小姨父一脸懊恼之色,低声指责妻子,宋莫忧想张口说话却想不出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