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安面色微疑,问道:“怎么,你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话这么冲,吃了朝天椒了。

    闻言,卢少临捏紧了扇柄,切齿道:“他夺了小爷的心头好!”

    言罢,未待柳予安开口,他目光直直落到柳予安身后,问道:“见了鬼了,你家还有第二个主子?”

    柳予安笑答:“不才,家里都死光了,唯一的主子就在你眼巴前站着呢。”

    “那你瞧,那马车里载的是你家祖宗?”

    闻言,柳予安打眼眺去,几丈之外,柳家的马车缓缓驶来。

    见此,他眼里暗了几分。

    “你既想撂碗,那走吧,新饭来了。”

    卢少临挑了挑眉,疾步到那黄门跟前,把人放走了。

    接着,他盯着愈行愈近的马车,狐疑道:“你家祖宗这饭,倒来得巧。”

    然而,柳予安目光瞥向远处,朗笑一声,幽幽道:“这祖宗可不是我家的。”

    未待卢少临出口:“难不成是我家的?”

    言罢,柳予安径直走到道中间,笑道:“子充,载你外甥一程呗。”

    马车骤停,帘子被人掀开,露出一张寒气逼人的脸,眼神阴冷无温。

    正是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