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一道“梅花令”在。

    盯着立于窗前的背影,茕茕孑立,却无端令人心安。

    姚醒吾已过天命之年,身长七尺,布衣韦带,却如高冠在首,衬得他愈发仙风道骨,高风峻节。

    若非往事,如今高坐明堂,位极人臣之人该是他才是。

    “如若他来了,那我们又如何?”周觅出声问道。

    姚醒吾转过身,笑道:“他来了就更好办了。你我师徒二人正好开门迎客。”

    外面的嘈杂之声突然变响,周觅起身,走至姚醒吾身边,师徒二人并立,居高临下地瞧着踏门而入的宾客。

    周觅叹道:“师父,您这面子,可真大。”

    闻言,姚醒吾冷哼一声,“面子再大,也迟早被你折腾干净。”

    话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周觅收了笑,一脸严肃,语气发沉,“您放心,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吃不了亏。”

    这话便是告诉姚醒吾,她不会似以前那般横冲直撞,纨绔不羁。

    接着,恍若想到什么,她斟酌道:“沈沉潜……他和您有旧怨吗?”

    姚醒吾眼神瞥向周觅,“没有。”

    以为他不欲说,周觅立刻绝了再问下去的心思,没想到,他又来了一句。

    “他与我,曲弦歌,昔年三人一同受教于石老先生门下,曲弦歌有奇才,一朝便成了天子近臣,而我仗着点家中荫封,也混了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