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颢走回座位,因为熬夜而伴随的头痛和过度疲累的晕眩感让他没有不答应的理由。

    「慕莱学长来就叫我。」他才刚说完,眼前一黑,就晕睡了过去。

    纪允辰深深叹了口气,看着这样的严泽颢他实在很想问:他到底要到甚麽时候才愿意放过自己?

    这时候梁慕莱走了进来,眼眸下也是深深的Y影。

    纪允辰站在讲台上,望着梁慕莱,像地位互换。

    梁慕莱没有说话,他走到严泽颢身旁,把风衣褪下披在了他身上。

    教室里面的空气仍然静默,纪允辰回过身,继续把论点抄完。

    严泽颢习惯将手机调成震动,因为他向来浅眠且高敏感,轻微的扰动已经足够把他叫醒。

    「你好,我是严泽颢,请问有甚麽事吗?」在当社长的这段时日之中,严泽颢已经训练出在三声响之内接起电话的JiNg准以及这个跟答录机一样礼貌却极度制式化的开场白。

    「啊?」夏语韶愣了一下,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误打给某个菁英白领「请问是泽颢学长吗?」

    「我是。」严泽颢轻轻的笑了笑,这样机械式的应答方式常常让打电话的人吓到,但他却始终没有改掉这习惯,某种诡异的幽默感「你到捷运站了?」

    「对啊。」严泽颢还能听见话筒那端传来捷运离站的轰隆声「你不是说你会来接我吗?」

    「我现在下去。」严泽颢挂掉电话後才看见站在讲台上的梁慕莱,和不知道甚麽时候出现的学弟妹们。

    「我睡很久?」严泽颢的眉心折起。

    「还好。」梁慕莱回答,然後很快地补上一句「我才刚到。」

    「谢谢。」严泽颢已经在过去的这段时间内,学会怎麽辨别慕莱学长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