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二牛帮着研好了磨,李少才在桃木牌上写下了“去殃除凶”四个字,二牛找了一根绳子挂着,“待会挂去富贵床尾去。”

    说完,二牛指了指剩下的几块木牌,“你要不要给孩子们挂几个?”

    李少才想了想,还是点头,“要。”

    给每个孩子的床尾都挂一个“去殃除凶”的桃木牌,就算是压祟了。

    从二牛家里出来的时候,大家已经忙完了自己家里的事情,村里的那口大铁锅也架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家里,借了几张木桌出来摆在铁锅不远处。

    今年过年,才是真正的流水席!

    一些前来帮忙的妇人,已经开始在灶台旁边忙活起来,大家围成一团准备着今晚的流水席,家里的两个儿媳也在这边帮忙。

    李少才把压祟牌送回家里,让两个儿子把压祟的桃木牌挂上,自己则回屋,修剪了一下剩下的那一块小小的桃木牌,把它切的更小了一点,上面穿了一个孔,找了一根红线挂上。

    在桃木牌上,用剪刀刻了“千秋万岁”四个字,然后用笔墨描了一遍,将桃木牌挂在小狐狸的脖子上。

    这要是在外面,李少才也不敢写这样的字,不过反正在山里,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

    小狐狸在炕上睡的好好的,突然被李少才吵醒,还有点不情不愿的,又被李少才在脖子上系了一块木牌,更是不耐烦,伸出一只爪子就去扒拉桃木牌,试图把桃木牌扯下来。

    李少才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孩子们都有,压祟用的,我们家小狐狸也得有。”

    小狐狸翻了个身,把脑袋侧过去懒得看李少才,倒是没有再对自己的桃木牌说什么。

    又撸了两把小狐狸,李少才这出门去参加流水席。

    李少才去厨房里拿了自己的碗筷往村子中间走,他到的时候,村长已经安排人去叫人了,流水席马上就要开,旁边的火堆上还架着一个陶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