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记气得跳脚,对费逸礼的言辞更加激烈:“费将军!您可万万不能中了她的奸计,答应下这无稽之谈啊!”

    费逸礼现在一心都是兄长尸骨的下落,对付记在旁吵嚷十分厌烦。

    他怎么可能真的答应?

    不过是权宜之策。

    费逸礼将付记推开,对虞安歌道:“本将答应你,七天之内,绝不入侵碧玉城。”

    一旁的付记脸色苍白,不知道皇帝为何派这么一个头脑简单的将领过来!

    这还不如之前的吕岩。

    付记在这里捶胸顿足,虞安歌道:“立个誓书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费逸礼半分没有犹豫,眼下没有纸笔,他便扯下里衣的一片棉布,割破手指,在棉布上写字。

    末了,费逸礼道:“以血为誓,本将答应了。”

    虞安歌看到那血书脸上一喜,示意费逸礼将其送过来。

    费逸礼将血书一分为二,先让人送了半块儿过去,才道:“剩下的一半,等你说出我兄长尸骨的下落,我便还给你。”

    虞安歌拿到半份血书,举过头顶大喊:“誓书在此!费逸礼答应停战七日!”

    城墙上的人影似有骚动,但看不到他们的脸,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不过虞安歌身边带着的这十个护卫,具是一脸欣喜。

    费逸礼在心里冷笑,只有殷国人才会这般注重誓言,竟然觉得一份潦草的血书,就真的能抵抗大凉的铁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