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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宝细细打量雪雁,见她身量苗条,花容月貌,遍身绫罗绸缎,乌压压的头发以银钗挽着,服色甚淡,腕上亦只戴了四只银镯,别无其他花饰,倒显得有些朴素,沿途中不觉问道:“没想到姐姐竟是这里,大约有好些年没见了罢?”

      这话虽然简单,但是雪雁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试探,心中不屑,面上含笑道:“算算,总得有五六年了,也不大记得了,一别多年,公公可好?”

      王宝清了清嗓子,道:“好得很,自从进了宫,现跟着夏爷爷。”

      雪雁道:“那就好,往事别提了,且看今朝罢,见公公过得好,便欢喜了。”

      听了这话,王宝便知雪雁不会说出自己贫贱落魄之时的境况,不由得眉开眼笑,放下心来,道:“这么些年没见姐姐,姐姐为一如既往的好,心里感激姐姐不尽,一直都想面见姐姐道谢,偏不得见,若不是这回府上老太太跟前,怕还见不到姐姐金面呢。”

      王宝说的却是实话,荣国府他奉夏守忠之命也来过几回,那时都是凤姐管家,他直接到贾琏和凤姐跟前要银子,而雪雁也不会去贾琏凤姐那里见外,故今日才得见。

      雪雁笑道:“公公言重了,算什么金面?不过是个丫头,比不得公公宫里的尊贵。”

      王宝愈加欢喜,想了想,摘下自己腰间佩戴的一对碧玉比目佩给雪雁,道:“上回姐姐相赠,犹未答谢,这是宫里贵妃娘娘赏的东西,权作相见之礼。”

      于连生送雪雁东西,不管是千金万金,还是一文不值,雪雁都理所当然地接受,然而王宝这副高高上的语气却让雪雁心中十分恼怒,然而她知道小鬼难缠的道理,便含笑着接了,道:“那就多谢公公了,正说没有一块好玉佩戴呢!”

      接了这对碧玉佩,雪雁决定回去洗干净就放首饰盒里,平常不碰,若再见王宝时戴给他看,免得他心里觉得自己看他不起。

      想到这里,雪雁暗暗叹气。

      于连生跟她说起,宫里曾见过王宝,不过两一个后宫,一个大明宫,平常不大见面,即使见了,亦鲜少言语,于连生是不意往事,王宝却唯恐别知道自己盗走银两进宫,故处处回避于连生,雪雁跟前也不提起,不知雪雁乃是南华之妹,并认于连生为兄。

      王宝见她双手接过,脸上笑容更胜,很是有些自得,还要再说,已经到王夫院中了。

      王夫的院落十分清净,赵姨娘坐廊下打盹,玉钏儿则做针线,见雪雁带着一名小内监进来,心里明白,忙起身过来,含笑道:“这就通报太太一声,还请公公稍等。”

      雪雁摆手道:“快些过去,别让王公公久等了。”

      玉钏儿会意,忙进去通报,少时请王宝进去,雪雁要走时,玉钏儿忙道:“且去房里等等,让送了茶进去,有话跟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