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此转变举双手双脚支持,但难免心生疑窦。

    毕竟,仪图教向来卑鄙无耻、肮脏龌龊,太虚教虽与仪图教沆瀣一气,但由于掌教南华帝君还算爱惜名节,明面上并没闹出太多令双方难堪的过节。

    无论是掌宗天尊,或是君乾子师伯对南华帝君向来评价颇高。

    崔凌鹤还没打好腹稿开口,却又听君乾子道:“近日恐不太平,你与大师兄在人界也需多加小心。”

    君乾子说话声音不响,但轻轻柔柔一句大师兄立马招来了几里开外的玉虚子。

    冷不丁冒出的玉虚子吓了崔凌鹤与晏泽一跳,自觉分开两边,给他让出一个视野绝佳的空位。

    晏泽只知君乾子是玉虚子情谊深厚的师弟,却不曾想这情谊不是单纯的师兄弟情谊。

    那赤裸直白的炙热眼神,愉悦舒张的眉眼,极其自然流露的柔和神情,可骗不了尝过情爱的人。

    压在晏泽心头的一块巨石悄然落地。

    崔凌鹤想问君乾子这不太平是否指的是那笼罩四方战场疯狂攫取人界灵气的诡谲迷雾,但又不敢抢玉虚子师伯的话头。

    他眼巴巴等着,急切盼望着,目光在一人一镜间徘徊。

    玉虚子师伯素是冷冷淡淡,但对着师弟君乾子,话总归是多了许多。只是,他用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心不惊的沉静模样,语气微露不满,含幽带怨道出一句“你在坐忘崖受苦了,又清减不少。”,实在有点不协调。

    这坐忘崖是玄天宗出了名的苦修受罚之地,同戒律堂刑室差不多,哪有进去之后舒舒服服享福的道理,没有被扒下一层皮可就是万幸了。

    崔凌鹤瞪圆了眼睛,扭头慢慢转向玄光镜,暗自腹诽,表情隐忍又古怪。

    他忍了一会,憋得满脸通红,表情更加夸张扭曲,甚至眼角泛出晶莹水滴。

    君乾子叹了口气,本欲回些什么,未张嘴就被崔凌鹤精彩的面部表演吸引走,迷惑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