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只这么多年日夜惦念哥哥,此挖心蚀骨之恨,我难以消解,幸而有楚郎在我身边。”

    “楚先生,你救了我弟弟照顾我弟弟,又救了我,大恩大德万死难报……”舒晴圆眼睛肿的像桃子,哽咽着在马车里就要给楚江跪下。

    舒晴方也红着眼泡,湿漉漉的看着楚江:“谢谢夫君。”

    楚江忙架住兄弟俩:“万万不可,亲人之间说什么谢,何况晴儿本就是我的夫郎,我作为弟婿救大哥是理所应当的,哪儿有什么恩不恩的,晴儿是他自己慧敏能干,而大哥您是自己的机缘,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遇上了。”

    舒晴方听了眼睛雾气更厚了,特别想和楚江亲吻拥抱,但看见哥哥,还是忍住。

    距离到家还有两个时辰,兄弟两人说起这些年的经历和近况,又听楚江说明舒晴圆复活的原因,无不惊奇庆幸,唏嘘感慨。只是兄弟两人谁都不告诉对方自己受过的苦难,尤其是舒晴方,把教坊司受凌辱折磨的事一概遮掩过去,而舒晴圆也是把自己被魏朝逸虐待饿死的事一概简略,其实他们对方都知道,却还是生怕至亲至爱的哥哥/弟弟听了心痛难受。

    “哥哥,魏朝逸那畜生我已经将他捉住,本想从他口中套出你的消息,既然哥哥已复活,也没必要留着他了,魏家已经倒塌,狗皇帝马上风濒死,哥哥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至于他那姘头,我已经设计把他杀了,不用哥哥脏了手。”舒晴方声音若寒冰料峭。

    楚江听了,心头一凛。

    舒晴圆的心潮涌动又从心底泛起苦涩与甘甜,忽冷忽热,伸出断掌的手臂抱住弟弟:“好方方……哥哥果然不如你……哥哥谢谢你……”

    “谁说的?哥哥的性子一直温柔又坚强,不过是所托非人,哪怕我是舒家家主,哥哥你也始终是舒家最尊贵的大公子,也是我舒晴方最好最亲的哥哥,谁敢说哥哥不如我,我就收拾谁!”舒晴方抱住舒晴圆的胳膊,眼睛噙着泪瞪的又大又亮,奶凶奶凶的撒娇。

    他的样子像只厉害的波斯猫儿,可爱的护短儿,稚纯娇憨。

    楚江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舒晴方瑶池莲瓣般的小粉脸瞬间绯红,害羞的看自己夫君,猫儿似的把头埋入舒晴圆的肩膀里。

    舒晴圆弯唇,他抱着弟弟,心里感动无比,与弟弟头挨着头,闭眼安静的享受至亲骨肉独处的炽热温暖。

    马车行驶了一个半时辰,楚江掀开车帘往外瞧,见是西集市走马街与建都街交汇处。

    “不对啊,晴儿,这儿不是自在堂的路……”楚江奇怪的缩回头问舒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