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一脸“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表情,不可思议地看着孙五爷。

    她指指自己,“我?”又指指季宴时,“给他下药?你倒是真敢说,也不怕我落个一尸三命半夜来找你索魂。”

    “我这是治病的药,又不是毒药,怎么还能一尸三命呢?你这丫头又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沈清棠“呵!”声。

    “你的药有没有毒我是不知道,不过季宴时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我如今大着肚子可经不起他一扔。”

    顿了下又补了一句,“扔人都是轻的,他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三百斤的野猪!”

    孙五爷心想季宴时赤手空拳能打死的可不止野猪!

    面上却佯装惊讶,“啊?他这么厉害?你是个孕妇,他应该不会扔你……吧?”

    笃定的语气硬生生改成疑问。

    “就算他不会扔我。”沈清棠挑眉,“我为什么要帮你?”

    “帮我就是帮你自己。你不是总想赶他走?他恢复心智后不就能离开你家?用你常说的话叫……‘双赢’,对,咱俩都赢。”

    沈清棠侧仰起头,季宴时在屋顶上如履平地,慢悠悠地来来去去。

    她笑着摇头,“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他留在我家挺好。

    能干苦力,会作画,写的一手好字,还能当护卫。

    重点是好用还还不用付工钱。”

    一日工钱两片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