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惯能忍的,沈妤知晓。

    谢停舟在一旁看着她忙活,找炭点炉子。

    她见过世面,出手大方,手上的薄茧都是练武造成的,点炭的手法很生涩,不是做过粗活的人。

    她的出身应该非常好,不是出自小门小户。

    可她到底是谁呢?谢停舟想着。

    “你坐过来些。”沈妤招呼。

    谢停舟没动,今日的他像一具无悲无喜的空壳。

    往后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他都有可能就被圈在这座皇城里了。

    沈妤趴在桌上看他,轻声道:“我懂你的感受,过几日就好了。”

    谢停舟颇为意外,“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沈妤了然颔首,一脸大彻大悟。

    “这就跟坐牢一样,刚进去那几天都会不适应,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是啊,可不就是坐牢么,不过是圈禁他的牢大了些,是整座盛京,还有个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枷锁的虚职。

    谢停舟盯着她瞧,“你可真会比喻。”

    沈妤全当他在夸自己,“还好吧。”

    谢停舟倏地笑了下,“我没坐过牢,想来昭狱的饭食没这般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