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出来手机电筒照明。

    光线带着一抹幽绿色,两侧墙至天花板的墙角,爬满了蛛丝网。

    有些病房门开着,黑洞洞的,一阵说不出的怪异味道冒出来。

    既像是尸臭,又有些屎尿臭味混杂。

    胡悦停在楼道末端,一道冰冷的银色不锈钢门,挡住了我们去路。

    她往前迈了一步,钻入了门内。

    我用力才将门推开。

    啪嗒的轻响,惨白的灯光映射满了屋子。

    胡悦好像熟悉这里,手从墙面开关落下。

    约莫四五十平的手术室,一侧墙面摆着冷柜,以及材料柜。

    地面乱七八糟堆着一些厚实的保温箱,还有玻璃罐子。

    正当中是一具手术台,斑驳的血迹布满台面,蔓延至地面。

    手术台另一侧,还有一些没用完的裹尸袋。

    大小不一的剪刀,手术刀,乱七八糟扔在地上……

    血腥味长久没有散去,萦绕在鼻头,刺激着嗅觉。

    胡悦停在了手术台前头,她捂着自己的胸腹处,再度发出凄厉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