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了换衣间的门,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荆焰深眉心的折子更深了些。

    “啪嗒”一声,荆焰深按亮了室内的灯,鞠杨坐在角落里,抱着一个空了的红酒瓶,靠在一个老式花格子密码箱上面,睡着了。

    荆焰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他慢慢走过去,废了好大的劲才把鞠杨手中的酒瓶取出来,抱得真紧。

    荆焰深笑了,拍了拍鞠杨红扑扑的脸颊,“你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我好难受,难受,呃……嗝……”鞠杨梦呓连连,还打了个酒嗝。

    荆焰深被熏得皱了皱眉,他摸了摸西装口袋,摸到两粒陈医生之前拿的醒酒药片,“你等着,我去给你弄点水来。”

    很快,荆焰深去楼下找来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个小碗,一根筷子。

    他先把小药片放在碗里,用筷子捣碎,再倒了些矿泉水在里面,才慢慢将鞠杨的身体扶正,把药水灌进他嘴里。

    弄好之后,荆焰深将人抱上床,去打来热水,帮鞠杨洗脸洗脖子洗手洗脚。

    弄好一切,荆焰深扯了根被子给他盖上,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他今天也喝得有点多,虽然陈医生给他推了醒酒的针药,但是身体还是很不舒服,所以荆焰深放满了浴缸的水,就这么在水里泡着。

    身体被热水包裹,感觉整个人舒服了好多,他闭了闭眼,可能是太疲惫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着就做起了噩梦。

    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八岁的荆焰深,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和一双凉拖,从楼上走下来。他看到头发花白的爷爷,坐在沙发里,对着茶几上两个盒子默默掉着眼泪。

    爷爷嘴里喊着爸爸妈妈的名字,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刘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给爷爷递了一张纸,“老爷,少爷和少奶奶都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啊,小少爷和国亚集团都需要你,你千万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