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盯了他一旬,不过是往各个府邸送些成衣,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德昌没想到罗霁的行程如此干净,有些忐忑地立在黛云身侧,思来想去只多说了一句“不过多去了两次江家。”

    江家主子多些,眼下又是换季的时候,自然是要多添些衣服,如此倒也算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回想起上次罗霁来公主府时的举动,黛云心中疑惑不已:倘若他是要以此来在各个家族中过个面,当日在燕乐公主府的态度可不像是要结交一般。

    “他往日都是何时至、何时归的?”当日在燕乐公主府停留了半个时辰,便能介绍完整套华服,即便算上在府中行走的时间,也多半要不了一个时辰。

    “罗霁一般是未时初至,申时过半而出。”万幸德昌倒记下了这些,“在江家倒多停了些时间,最晚那次拖到了酉时末。许是和他要往江家送的衣裳不只一套有些关系。”

    这的确不失为一种可能性。

    黛云蹙眉颔首,又问道:“可还记得他去了几次江家。”

    “并无规律,但出门的时间却是固定的。”德昌在心底算了下,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不过我今日听着了罗霁同门房说,后日还有身江大小姐的衣裳要送去。”

    正是个机会。

    黛云当下仔细拟了张拜帖,递给幼香道:“德昌近来一直在外露面,未免行藏败露,这此便由你来送。与江家的门房说,这是映福公主与他们大小姐的拜帖。”

    幼香自上次多嘴,叫黛云送了封空白书信去江家后,心里很是担惊受怕了一段日子,眼下也不敢怠慢了去,忙不迭一路小跑出了府。

    江杏白自是高兴地应了下来,当日就给黛云送了回帖。

    “德昌,放你几天假,待还有事情,我再唤你。”黛云顿觉舒心,将手上的一对白玉镯子摘下来道,“这镯子你拿去,就当是奖赏。”

    德昌兴一眼便瞧出那并非凡品,忙不迭的道了谢,乐颠颠回自己的屋内躺着去了。

    到了约定好的时日,黛云领着幼香如期而至。君臣有别,她又递得正式的拜帖,江杏白早早收拾妥帖在堂前等着。

    “殿下万安。”江杏白行了个礼,高高兴兴将黛云迎到了自己的小院之中。当日见着黛云和江勉交谈甚欢,心中也早已将她认作了是弟妹,自然更愿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