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值不值?”景珏哼道,“我跟你吵了么?”

    “你何必如此护着一个小妾?何必对一个玩物这么好?”景瑢声音里透出浓浓不解,“你知道,你定然是要娶周家小姐的。”

    宁‘春’草闻言,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一滞。

    大概是再次听到“玩物”一词,让她有些羞愤,脚步踉跄了一下。

    “没有什么是定然的。”景珏缓缓说道,“爷没玩儿够之前,谁说了都不算。”

    所以,只是玩儿玩儿而已么?

    宁‘春’草站在黑暗之中,无声的咧了咧嘴角。

    屋里头又说了什么话,她一点也不想再听下去。她悄悄的‘摸’回自己的房间,快步到‘床’边,踢了鞋子躺下。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本就是个纨绔。玩儿玩儿而已,这不是一开始就明白的答案么?

    怎么能因为他对自己的一点点温柔,一点点关怀,就‘迷’失了自己?

    对他来说,不过是像施舍一样吧?自己倒念念不忘,以为是可以依靠可以依赖的人,真是可笑。

    宁‘春’草抬手‘摸’了‘摸’脖子里挂着的天珠项链,默默念着儿时宁姨娘哼唱过的个歌谣,哄自己入睡。

    夜‘色’沉沉,她闭上眼睛。

    睡着以前,还以为她又会回到归雁楼下,或站在楼下焦急,或奔上楼被人推下。

    可她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之时,发现自己竟安然睡了一夜。

    并未有任何噩梦侵袭,亦或者,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