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白一身寒气,使人不得靠近一样,也不知他此人天生如此的缘故,还是在这冷风里站久了。

    从大夏行来这一路季子白好像不那么可怕了,但现在他目光冷冷地看着云容,又像是回到了大夏一样,好像能把他生生冻死在眼神里。

    又怎么了?

    “我在这里等了殿下一夜。”季子白说。

    “有事?”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语气让云容有些没底气,像是心虚,不敢看他。

    “王上传信过来了。”

    季子白故意顿了顿,云容果然神色一紧,再次抬眼看他,他才继续说:“王上让末将看着殿下,时时刻刻都要跟着,也是保护殿下安稳,如在大夏一般。”

    这么快,霍仪就又等不及了?

    这样做,好像真的把他当做禁脔犯人一样,时时要人看着,不过云容倒是已经习惯了霍仪这样的无理独断。

    “他说如何,便如何吧。”

    于是季子白跟在云容和层雪后头,他很沉默,但云容不可能当他不存在,心中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直接回昭颐宫,而是去了王宫豢养舞姬的舞坊。

    他召了所有的舞姬到面前,却没有找到昨晚那个人,是那个人不在这里,还是他真的看错了?

    与此同时,东宫。

    云容体带香气,他睡过的地方都会染上淡淡的莲香,云衡就躺在他躺过的床上,嗅着满枕美人香。

    “看清楚了吗,这才是他。”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屏风后出现一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剪影如好女,从屏后慢慢走来,一步一般像是缠足女子一样细碎,又有几分勾人的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