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清贵脱俗,周身泛着宁静流水般的气韵,又如峻岭山巅上千年不化的冰雪,纯净清冷,仿若误落凡尘的谪仙。

    红衣的耀眼夺目,如料峭早春里绽放的一朵花,又如静谧夜空中璀璨的星光,本是光芒万丈,却又如此温顺柔和地臣服在这人面前。

    一红一白,如此鲜明的对比,谱写一场让人无法准确定义的特殊感情故事。

    子曦不禁垂眸。

    如秦裳对阁主这般……究竟算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仰慕?

    敬畏?

    臣服?

    或许都有,也或许都不算准确。

    这是一种旁人理解不了,自己又割舍不掉,仿佛融入了心扉骨血,入了魔一般的信念……或者说,执念。

    一瞥惊鸿,从此入了心,入了骨,执迷不悟,大抵就是如此。

    子曦抬脚走下长廊,抬眸看向两人,语气散漫而带着揶揄:“阁主大人这日子过得真是比天上的神仙还要滋润快活。”

    秦裳转头看了子曦和楚宸一眼,随即又叉起一块水蜜桃送至主人唇边。

    看着主人优雅地吃下他亲手削,亲手切,还亲手喂的桃子,秦裳心里就觉得特别满足。

    “子曦。”秦裳把果盘放下,站起身看着两人,“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皇城里如瘟疫一般散开的流言是阁主的手笔?”子曦挑眉,“国师尚未出关,阁主现在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