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多么忠实的奴才,都是惧怕失去的,因为他们对失去的理解,本来就只是一种惧怕,他们惧怕皮鞭,可是他们又惧怕失去皮鞭后的毫无着落。

    他们惧怕看透,可是他们又惧怕失去主人看透后的无限冷遇,在长期养成的奴性前面,他们的梦想只是想苟且偷生般活着。

    可是,活着太难了,而死又没那勇气,于是他们就会变得越来越看似深谋远虑,其实他们空虚无比。

    刘全的酒,看似喝的是那么的洒脱,就连行走江湖多年的张黑五,也是这么觉得。

    “刘爷,您这酒就这么喝了?那就是为难黑五了,不过刘爷既然这么率性,我黑五也不能毫无表示,黑五也跟着刘爷喝了这碗。”

    张黑五也像刘全一样痛快的干完整整的一碗酒,酒后张黑五说道“你们广州商行看着也没有什么生意,也许是我不懂生意吧。”

    “哈哈哈黑五兄弟这话算不算坏了规矩。”刘全笑道。

    张黑五愣了一下说“不算吧,你们家的生意好坏和我们的镖没有什么关系的。”

    “对对对,没有关系,生意不好正常,重新建立信任需要时日,只要那么多的银子,能找一个好的安顿之处就好,可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刘全一边往自己的嘴里扔花生米,一边忧国忧民似的说道。

    张黑五打了一个酒嗝说“应该是还没有找下合适的安顿银子之处。”

    “哦,此话怎讲。”

    看着刘全迫不及待而又疑惑的眼神,张黑五定了一下神说道“话多了,话多了,我们还是说一说这趟新镖的路数吧。”

    “你这人还是很小心的,怪不得我们老爷这么信任你,这趟镖和上次没有两样,只是镖物换成了等价的好物罢了,改日黑五兄弟到府上看后便知。”刘全又举起酒碗说道。

    张黑五看见刘全又举起酒碗,便不好意思的说“最后问一下刘爷,镖资还是老样子吧。”

    “我们老爷是何许人也,会差给你那点指头缝儿里的银子吗?还是老样子,黑五兄弟就放心吧,喝酒。”刘全又主动碰了一下张黑五的酒碗说道。

    张黑五点了点头后,便回碰了一下刘全的酒碗,接着就是一碗干净利索的一干而尽,喝完后张黑五说道“刘爷前一会儿说不要黑五的好处银子,那也好,正好黑五在德胜门外有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现在有几位江南歌女寄住,内人一直很不待见黑五招惹那些花花草草,正好就送于刘爷吧,还求刘爷给黑五解决一下这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