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姐姐,你怎么过来了?”虞莘好奇道。她跟着虞姝久了,也唤白昕为白昕姐姐。白昕笑了笑,言语谦卑道:“姐姐算不上,我不过是王妃的婢子罢了,你还是唤我白昕吧。”虞莘闻言,低头清浅一笑,轻声道:“好。”

    “王妃不在府中,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想找王妃的么?”白昕问。虞莘听着此话,脸上陇上一层淡淡的悲伤,她抿了抿唇瓣,苦涩地勾起唇角:“我……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我是因为……因为……”虞莘说道此处地时候,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而下,她吸了一口气,“白昕姑娘,让你看笑话了,我的确是遇到了一点事情……我……我现在很是迷茫,甚至不知晓该如何做才好。”

    “是不是与李公子的事情?”白昕试探着问,除了李沉,她想不出别的令虞莘伤心的事与人。虞莘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你猜想地没有错,我是因为李公子,我……我……”原本这些话,她是想说与虞姝听,可如今虞姝没在,白昕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给谁听才好。她冷冷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说起前日之事。

    两日前,虞莘像往常一样被李沉约去游玩,今日的李沉好似有什么事情一般,力不从心,与她说话时,言语之间都携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敷衍。

    “李公子,你今日怎么回事?”虞莘问话道。李沉站在湖边上,他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也道不出。虞莘歪着头:“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我……”李沉思虑地道出一个字,却又止了言语。虞莘见他如此模样,心头掂量还有一月就是自己及笄的日子,她想到李沉说过,等到自己及笄的那一日,他便是来上门提亲,虞莘其实一直都在算日子,她甚至已经将自己当做李沉的妻子,做女红时,都会考虑男子佩戴的东西。

    她没有什么东西能与李沉相匹配的,所以送的东西都只能是自己的心意,她也不知这些事物李沉会不会喜欢,但若是不送点什么,她总觉得难以表达自己的心意。

    “李公子若是不说,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给李公子说。”虞莘抿了抿唇,言语携着一抹娇羞。李沉低头问:“你有何事?”“李公子可还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明日有什么特别的日子么?”李沉疑惑着道。

    虞莘掩着唇笑了:“明日是李公子你的生辰啊,你们府上不为你庆祝么?”她这两日一直算着日子呢,可一直都没有收到李沉的请帖,她原本以为是李沉忘记了通知自己,可今日听到李沉如此问,或许他别有隐情。

    李沉嘴角流露苦意:“我们府中从不庆祝生辰,所以,我不是特别在意。”李府向来严苛,他的父亲是寒门出身,一直忌讳宴会这种铺张浪费的事情,母亲对于父亲的性格是支持地,所以这么久以来,李沉从未好好庆祝过。

    虞莘诧异地眨巴了一下眼:“为何不庆祝?”李沉摇摇头:“没有别的缘由,只是父亲不喜罢了。”虞莘闻言,低头从怀中拿出一只锦囊递给李沉:“这是我做的锦囊,里头放着护身符,我就只做了两个,一个给你,一个给虞莘,我前两日随着我外祖母去庙会的时候,里头的高僧给了我两个护身符,说是可以保平安的。

    我想着,你以后要跟随你的父亲行军打仗,有平安的护身符在,你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

    “你就没有给自己留着?”李沉没有去接,而是问道。

    虞莘摇摇头:“另一个是保佑婚姻的,这个我暂时不需要,所以就送给我五妹妹了。”她嘻嘻笑了两声,将护身符往李沉怀里塞去。李沉拿着护身符,倏然觉得手中的护身符很是沉重。他望着锦囊,锦囊做的很精致,上头描绘着一只白鹅,羽毛根根分明,想必是做的精细。

    他不太想要……可是却不得不说。

    但收了之后,他原本想说的话,更是难以开口。

    李沉蹙着眉头,一时间矛盾了起来。但如果现在不说,怕以后只会伤害虞莘越来越深。虞莘见他愁眉不展,歪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是我送你的锦囊不喜欢么?”“并不是,你送的锦囊很是好看,我很喜欢。”“那你为何不说话?”虞莘扁了扁小嘴,“我还以为你是嫌弃我的绣工呢,虽然我绣工不是很好,但我做得已经很精细了,你要是嫌弃,我就真的……哭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