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看着诗诗的目光虽是淡淡的,却没有表现一丝厌恶。

    棉棉可记得很清楚,柳晏不喜别人开似是而非的玩笑,更别说接受异性这样强烈暗示的媚眼。

    他们果然有事。

    终于有人横刀夺爱将小柳树抢去了,棉棉心里说不出的轻松。

    忽然,眼角出现一阵湿意,视线模糊了。

    棉棉懵了一懵。

    一摸眼睛,摸到一片潮湿温热。

    我去!这身体居然自己哭了?

    难道原身知棉的灵魂没有离开,还在这体内?

    不然这身体怎会知道小柳树移情别恋?

    “知棉?”

    一抹天青色晃入模糊的视线,下巴触来一只微凉的手,想把她的脸抬起来。

    棉棉不动声色别开身。

    “我没事。”她淡定揉眼睛,不去看那只顿在空中的手:“诗诗,帮我看一下,我睫毛掉眼里了。”

    愣在一旁的诗诗忙过去帮她察看。

    柳晏沉默地看着棉棉的背影,神色寡淡,看不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