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究竟可以狠到什么程度?

    牧轻栾时常在想这个问题。

    他还记得那时阿泠靠在他的怀中,面上带着些许慵懒,是全心全意信赖他的样子。

    他轻轻抚着他的发丝,每一次都带着珍重,然后略微有些紧张的在他的耳伴道:

    “阿泠,我们结为道侣吧?”

    他们早已结合,现在所需的不过只是一个仪式。

    可是仪式重要,必不可少。

    怀里的人似乎一顿,垂下了眸子,就在牧轻栾紧张他拒绝的时候,他已经抬起了头,那眉眼弯起,似乎是欣喜的样子。

    “好”

    可吉日洞房,留下的却只有满目的红。

    红喜,红烛,红帐,红血......

    “师兄,你爱我吗?”他的阿泠就在他的怀里,微微勾起嘴角,只轻声的问着他。

    他无措的抱着他,在绝望之中说爱他。

    “那就好。”那声呢喃伴随着他眼中那不再掩饰的厌恶,最后闭眼,竟是解脱。

    他的阿泠似乎是在高兴着,能够离他而去。

    牧轻栾迷茫,不解,终是在接触到那“天”的时候,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