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九敛眸,贴身的衣物Sh漉漉地熨帖着发寒的身子。

    身侧的属下递上一早就备着的披风,在她耳侧凉声道:“主子,再不走就迟了。”

    曲小九拢了拢披风,神sE晦涩地最后瞥了眼岸边,随即转身走进了漫无边际的长夜里。

    众人风尘仆仆,披星戴月地骑马奔向打点好的一道道驿站。

    曲小九披着墨黑的披风作了少年郎的打扮。

    身侧跟着的属下皆作了走商的护镖和仆从。

    虽不打眼,然小二频频侧目。

    曲小九凝着眉,展开折扇半遮着面,同仆从微使了眼sE,便提步去了上房小憩。

    不过须臾,那仆从轻扣房门,闪身进了房内,跪下低声道:“主子,那小二说如今城内各处都贴着您的画像,他见您与画上之人颇为神似,遂起了揭发的心思。”

    曲小九猛地站起身,手中捏着折扇,似是没有料到沈砚归会如此行事,忙问道:“当真皆是我的画像?他怎会如此毫无顾忌……”

    仆从随即从袖口掏出一张刚从告示上揭下来的画纸递交于她。

    曲小九打眼去瞧,只见那画中之人赫然是她,作画的笔触除沈砚归外别无二人。

    画下告示更是昭然,写道:夫人远游不识归途,望见者传信于衙门,必有赏银,盼夫人归,告夫人当归。

    曲小九冷眼,双手不自觉捏皱了那副画像,嗤笑道:“我欺他至此,他却还作痴情种,委实可笑至极。”

    “是属下办事不周全,主子还是先行离开这处为好。”

    曲小九颔首,不再有片刻的迟疑,当即与他换了仆从的打扮,独自牵了匹马向别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