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在云荒有个传闻,说是在夜玄玉风头正盛之时,却在一场战斗里被战泽西击退了九次,这少年执着又莽撞,直到人撑不住趴下了,被打得半条命没了,才让老爹夜旭光给捞了回去,从此,和战泽西的梁子就结下了。

    虽说是结梁子,但夜玄玉却不记仇,在旁人面前依旧毫不避讳地承认,战泽西打败过自己,就好比,他虽不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却最厌恶小人的阿谀奉承,一切情绪,他都不屑于掩饰,包括对战泽西的敬意。

    柳漾挑着眉刮了刮鼻子,默默祈祷夜玄玉长点脑子。

    “等等,两位,这瓶子的事还未说完呢。”

    肃杀的风弥漫着,周围安静的出奇,这懒洋洋的声音便格格不入起来,夜玄玉循声望去,看见兰羡尔玩弄着手中的白玉瓶,挑衅覆上嘴角,眉眼恹恹地,直直瞧着自己。

    “是你!”

    几乎想也没想,夜玄玉的声音炸开来。

    人一旁观头雾水,可知情人却瞬间绷紧了弦,戚璃怔住,柳漾无奈拍拍自己脑门,呲牙暗骂,战泽西眼底寒意凛冽,或许下一秒,银剑就要飞斩出来。

    当年叱咤一时的守护者云轻归来的消息,以这种滑稽的方式公之于众,于情于理都叫人难堪,以及,哭笑不得。

    偏偏兰羡尔无比散漫,扶扶花面具,嘻笑两声,面不改色道:“是我。”

    “你……”

    夜玄玉瞬间瞪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她如此轻易的肯定究竟是不是真的,然而,他还是太年轻了,当然是假的。

    “在下兰羡尔。”

    赶在他在说话之前,兰羡尔便截住道,她一边抚弄着瓶子,盯着夜玄玉的眼睛,不经意地指着自己的手掌心,明晃晃地暗示着,一边眉开眼笑道:

    “当年匆匆一别,没想到殿下还记得我,如此,刚刚那惊险便当做一个过场,我们去帐里叙叙旧可好?”

    这一举动果然有用得很,面前的少年夜玄玉皱紧眉头,终于,在那懒散中带着威胁的目光中败下阵来,瞪着眼睛,嘴巴僵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