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枫回到家,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缝补破旧的衣物,已经五岁多岁的母亲手还是那般灵巧,就是灵巧的手被岁月刻画出浅浅的痕迹,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将爱意注入密实的针脚,缝补着时光留下地点点伤痕,这极其简单的动作,疲惫了母亲的双眼,昏暗的灯光把母亲拈针的姿势放的无穷大,投在墙上,溪枫走到桌旁将灯调亮了些。

    母亲停下手里地动作,抬起头,一双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溪枫,缓缓说道:“刘先生说你今天没去学堂,是不是又跑去哪玩了?你看看你都快七岁的人了,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母亲絮絮叨叨了好一会才罢休,平日里母亲都很严厉,没少挨训。溪枫本想说是牛猛硬拉着几个逃课的,但没能说出口。

    说起这荧光灯,它需要一种名叫光能果的果核提供能源,光能果阳光充足就能存活,村庄后山种了许多。紫色的树干矮小没有一丝树叶,光能果每月成熟一次,成熟的光能果果皮呈现金黄色,有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果核其只有拇指粗细,光能果成熟不及时栽下果核内部则会爆开。将成熟的光能果果核晒干后碾碎,导入瓶中在加入适量清水后将荧光灯放瓶口即可。每年村里都会将已处理好的果核运到城里去卖,甚至光能果也是不可缺少的能源之一。

    溪枫沮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画像,画的是一家四口,母亲白天去地里干活,姐姐跟父亲送货去了城里,跟着去地还有村里的一些人,需要大半年才能回来,每次回来父亲都会带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溪枫从枕头下拿出日历看了看,心中自语,“父亲跟姐姐也快回来了,这次不知道会带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溪枫怀着期待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简单穿着就起了床,发现母亲已经去干活了,洗了把脸背上挎包拿着个馒头就出了门。

    走在路上看到行人都礼貌地打招呼,大人们纷纷夸赞这孩子礼貌又懂事,甚至有的父母还拿溪枫当做自家孩子的教育目标。

    村里修建了一座简易的学堂,放了各种杂乱的书册,专门从城里请了位教书先生,共村里的小孩识字。

    溪枫经过李叔家后院时,一双眸子扫视着周围,发现没人就从附近搬来几块石头放在墙角,利索地往围墙上爬,胖嘟嘟的小身板到挺灵活,爬到墙上几乎没发出特别大地响动。

    溪枫望着院子里不大的果园,旁边拴着一条大黑狗,此时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果园里一串串诱人的葡萄让人眼馋。

    溪枫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拆开里面是一小块肉干,肉香非常浓郁,显然很不寻常。

    拿着肉干朝墙角一个石头缝扔去,不偏不倚刚好卡在了石头缝里,大黑狗狗闻到肉香跑过去用前蹄朝石头缝伸去,可怎么也够不着,急得直哼哼。

    溪枫趁此机会爬下围墙,贼头贼脑地走到葡萄架旁,挑一串卖相不错地摘下,正要转身离开时看到一点蓝色露出,跟没成熟的葡萄颜色完全不一样,走进了才发现是一串淡蓝色很不寻常的葡萄被叶子挡住,只露出一角,淡蓝色葡萄带有一丝透明,个头要比别的葡萄要大一些,隐约可见内部好像有无数血丝在蠕动,仿佛活物一般,而且只结了三颗很是怪异。

    溪枫心想会不会变异了才这样,吃了会不会四只暴毙而亡,顿时被自己奇怪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冷战,就想转身离开,被大黑狗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幼小地心灵那能抵挡好奇心地诱惑。就摘了颗扔进嘴里,嘎嘣一声响!溪枫急忙将葡萄吐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两颗洁白的牙,摸摸牙掉落的地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就差大声嚎叫。

    “哎呀……,我的牙!这啥玩意啊?怎么比石头还硬!”溪枫气急败坏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