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筠慢慢躺下去,神情又变得黯淡了。

    翠红一看花寒筠的神态,心里明白二奶奶肯定又闹心了,肚子不争气,怀不上孩子呢,这好日子能持续多久?

    “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二奶奶硬是怀不上,真的能把人急死!”翠红心中暗道。

    她念头一转,凑到花寒筠耳边,道:“二奶奶,昨天那损招可是铮哥儿给二爷出的,您说这小子,小小年纪,咋肚子里就有那么一些下流的鬼主意呢?”

    花寒筠脸又红了起来,她想着昨天张敬对他使的招儿,她就觉得脸红,翠红这话真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以前她只当陆铮年龄小,还不醒得事儿呢,现在看来这小子什么事儿都知道,真是活脱脱一个大坏蛋。

    “都是读书惹的祸,读的书多便做得怪多!”花寒筠道。

    她顿了顿,道:“昨天敬二爷跟我说,陆铮曾经在书上看到一个故事,说是有个和尚娶了一个老婆,这老婆是个大醋坛子,这和尚不过瞅了人家漂亮姑娘几眼,她老婆吃醋便跑了,发誓一辈子不见他,也不和他来往。

    和尚一想这哪里成?于是便死皮赖脸的去缠着这妇人,谁知这妇人心坚如铁,见他就躲,就逃。这一追一逃,兜了十年的圈子两人也没有和好。

    和尚无奈,只好请教高人,高人便教他一个办法,让她趁着妇人睡觉的时候,把其衣服给剥精光,这一来妇人便跑不了了,一切都要听他的摆布了,你说说……”

    “哈哈……”花寒筠话还没说完,翠红已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得满脸通红,道:“我明白了,铮哥儿就是通过这故事生了主意,让敬二爷趁奶奶洗澡的时候……”

    “死丫头,你还敢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花寒筠面罩寒霜,脸却也红到了极点,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就觉得不敢见人,张敬固然可恨,可是始作俑者陆铮更是让她抓狂。

    倘若这法子是张敬自己想出来的,那倒也罢了,可是偏偏这个法子是铮哥儿教给张敬的,花寒筠便觉得实在太羞人了,总感觉自己下一次没脸见铮哥儿呢。

    一想到陆铮,花寒筠的心情就极其的复杂。

    她和陆铮的恩怨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最早是她给梁实家的出主意,让柳松、许良等几个浑哥儿住西角院,指望这几个浑人能把陆铮给解决了呢!

    陆铮在西角院把柳松一棒子打半死,而且还把状子递到了县衙去,可以说搞得一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