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纸提醒他:“此鸟又名牢底坐穿,你烤之前可想好了。”

    林炎往树上一靠,虚弱得嘴唇直哆嗦。

    “那扁毛畜生抢我食粮,欲将我饿死在这深山之中,我吃它不过是为求生。”

    霍纸瞅瞅他抓在手里当弹子比量鸟的花生,自动屏蔽掉了他的所有垃圾话。

    林炎并没有真想烤了那只鸟,山中岁月无聊,有个鸟让他调戏,他还挺开心的。

    谁让霍纸不解风情,不乐意跟他打情骂俏呢。

    林炎幽幽长叹,对那鸟说:“他若是有你半分善解人意,我死也瞑目了。”

    蹲在枝头的大鸟歪着脑袋,小眼睛转来转去,似在嘲笑。

    林炎火了:“好你个小畜生,看我不烤了你!”

    大鸟扑啦啦展翅高飞,丢下便便一大坨。

    林炎躲得快,那坨鸟粪正落在伺机偷袭林炎的花蛇头上。

    花蛇吐着信子,像是在骂街。

    林炎掐腰跟花蛇对骂:“是那扁毛畜生拉的又不是我拉的,你骂我干啥,再敢瞪我我把你烤了喂那畜生。”

    走在前头的霍纸无奈叹气,他怀疑再找不到那几个失踪的人,林炎就要憋出精神病了。

    林炎精神不太正常,那鸟和那蛇也好不到哪去,他仨莫名其妙组成了个团伙,虽然谁看谁都不顺眼,可谁也没舍得先退场。

    坐下喝水休息的霍纸瞧着林炎坐在地上、花蛇盘在树杈上、大鸟蹲在对面高高树梢头,三方不眠不休用着各自的肢体语言羞辱另外两个对手,已经不知该作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