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没什么大事,就是利用了我是仿生人这点,才骗过外神,把它给收容了。”

    他:“……听起来真吓人。”

    别人都在说她的厉害,他却为她而感到害怕。

    原重煜从她身后握住她手腕,看着这双灰白色的手掌,掌心里没有什么温度,只有精妙的机械构造在外壳下运转着。

    宫理拧过身来,仰头想要去看他的脸,原重煜却像是不肯跟她眼神交汇似的,又将脑袋埋在她颈侧。

    对于他的身高,非要枕她的肩膀有种大狮子还当自己是幼崽,对人类撒娇的意味。

    原重煜还是挤着她,宫理后脑勺靠在舷窗玻璃上,抱住他脑袋:“别自责了,你没有杀人。柯姆牧师想要被寄宿,但一被寄宿就会死,他就想用尸体转移外神。”

    宫理费口舌跟他解释了半天,原重煜一直没说话,宫理道:“听懂了吗?你没杀人!”

    原重煜用力点头,下巴抵在她肌肤上:“我知道。我知道,哪怕我真的杀人了,你也会不讲道理的站在我这边。但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做……”

    宫理笑起来,她指尖抱住他脑袋,手指在发中穿梭:“所以这就是咱们的不同之处了。小原,咱们大不一样,你有原则这点很可爱,但我喜欢不问善恶的偏爱人。”

    他手臂收紧,宫理被他抱的脚尖离地,原重煜心中已然有预感,这件事已然把他们的不同撕开看得明明白白。

    他也以为自己会不喜欢宫理这样的做法,可他为何会因为她的偏爱而高兴,可他甚至冒出了动摇的想法——

    原重煜紧紧抱着她的腰:“所以……那天你来的时候想说的话,你仍要说吗?”

    宫理能想象得到,继续下去,结果必然是他受伤。要不然就是宫理一直游荡着保持炮友关系,等哪天腻味了就散了,对习惯了她的原重煜来说,会比现在更伤;要不然就是她努力试着去保持亲密关系,但俩人观念不合是显而易见的,让他在这些立场上痛苦或摇摆更不合适……

    她轻声道:“啊,还是要说的呀。原重煜,咱俩的关系就是这么回事。就是我可以单方面中断的。”

    原重煜几乎要将她抱起来,将脑袋埋在她锁骨上:“可、可在我说那些话之前,你没有打算跟我断了不是吗?归根结底还是我不该说的!我现在收回了,我再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