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宇文阀的营地刚开始冒起做晨食的炊烟,正常的兵员此时都还尚未醒来,而其侧翼,却在这时突然响起了马蹄踩踏的震响。

    负责警戒的守夜兵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皮,睡眼惺忪地望了一眼远处,顿时一愣,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水中一般,瞬间清醒。

    一片黑压压的骑兵犹如潮水一般,以极快的速度从侧翼冲来,气势汹汹,伴着阵阵喊杀声远远传来。

    那是早已磨刀霍霍,犹如虎狼一般的李阀精锐。

    嘶吼的声音从望台传出,显得迫切且凄厉。

    “敌袭!敌袭!”

    李渊身后的李元吉眉头一皱,拿起放在马背旁的牛筋弓,从身后箭筒内抽出一根长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敌啊!”

    一根羽箭带着残影穿胸而过,强大的动能将这个嗓门挺大的小兵整个带了出去,摔下高高的望台。

    噗通,尸体落地,望台下的兵员被吓的肝胆俱裂。

    战鼓顷刻间被疯狂擂动,战锣胡乱敲响犹如魔音灌耳,整个宇文阀兵营瞬间乱成一团,许多将士连裤子都没穿便从营帐里冲了出来,披头散发,格外狼狈。

    但早已准备良久的李阀精锐却不再给他们再多的准备时间,一马当先的李渊已经率先靠近了宇文阀的兵营。

    李渊手中的厚刀划过一个沉重的弧度,挡在兵营入口处,镶嵌着刀刃的巨大木架形拒马被瞬间暴力摧毁,直接劈成了一堆废柴。

    咔踏!

    李阀骑兵的马蹄踩着拒马的碎片冲进了宇文阀的兵营,他们面对的,是一群满脸茫然,光着膀子手无寸铁的敌人。

    慌乱的人群让篝火倒塌,大片的营帐被点燃,火焰翻滚,照亮了骑兵的刀刃,也照亮了那些即将被屠戮的士兵脸上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