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言快心疼死,将他拢进怀里,“我知道,我知道,不脏。”

    童倦红着眼睛俨然是被吓坏了,两家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当年的事,他也将它深埋心底,没想到重又被翻出来。

    他不敢想在这一个小时里童倦是怎么面对这个心底最大的阴影的,也不敢想他有多绝望。

    顾松言也一直不知道他当年被应沛……那样过,只以为是吓坏了。

    当时他被顾玉书罚跪在家里,一遍遍大声认错,哀求着出去找童倦不被允许,甚至不允许他再见童倦,顾玉书打了他一巴掌,嘴角都出了血。

    他被锁在书房,对着门锁一遍遍认错,祈求顾玉书能让他出去找童倦。

    他一直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嫌弃过“脏”,如果说脏,他才是那个肮脏的人。

    童倦牙齿痒,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控制不住的扑上去咬住顾松言的脖子,后者轻颤了下却没有挣扎,反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

    “别怕。”

    “血好脏,我咬伤他了,好多血。”

    顾松言在他稍微有些松口的时候将他扶起来,低头吻住他,用舌尖在獠牙尖、嘴唇、口腔一遍遍仔细舔舐。

    “不脏,不脏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跟他说,安慰他的情绪。

    童倦在他面前颐

    指气使过、凶悍不讲理过,也有过脆弱,但这么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和害怕袒露人前,寻求安慰的样子还是头一次。

    “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顾松言刚想说话,就见他掉着眼泪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你为什么丢下我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