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的做法是真正的杀敌两百自损一千。表面上看,按大明律,国公府的免税范围与额度都是是大于徐家的。只是大明律是大明律,现在讲究县官不如县官。徐阶是阁老,从严嵩开始,满朝文武是默认首辅家族有无限的免税权的。当然,当下也默认国公府同样拥有无限免税权,只是仅在南京城内。而遇上徐阁老家又给打了个折扣。

    国公府拿自己有限的免税权去与人家无限的免税权同归于尽,看上去是解气,其实是吃大亏的。因为首辅的儿子可不会再是首辅。而国公的嫡子还是国公啊。一时的无限风光与永续的有限相比还是算不了什么。

    只是徐鹏举也是确实被气糊涂了,才干出这舍得一身剐,要把首辅拉下马的招式。

    只是魏国公这一番急火攻心,却是给了裕王与吕芳一个很好的借口或者台阶。

    先前吕芳出去就是见魏国公再三来催促确认不会变卦后找东厂与锦衣卫去布置去了。

    因为南直隶的商税今年半年相比于去年不仅没上涨反而有所收缩。动权贵官僚的商税免税权,可是伤筋动骨的。但现在有了魏国公这个南京守备背书,自然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