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颇是好奇地问:“你是苏氏少主,未来的一族宗主,你能指挥数支苏氏?”
苏墨微微含笑,“我只能令江南苏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就是能令金陵苏氏与扬州苏氏族人办事,其他的人许五百年前是一家,他们不会卖我面子。”
这是假话。他是嫡脉苏氏少主,示明身份后,可令其他几支苏氏族人配合行事。苏氏数支加起来人数不少,他现下将另几支的人避开,也是不想势力太大,惹人猜疑。
苏墨说的这几支族人,都是世人知晓的,其实还有世人不知道的几支,比如北方有、西北有、鲁省、豫省、秦省都有。而他们与这几支也有联系,若在秦省行商,便会请秦省苏氏配合,还会安排那边的弟子进入店铺管理,从店铺盈利里视情况分二至四成红利给那边的族人。
因着这儿,苏家嫡长房一脉才会如此重视苏氏宗主的位置,虽未入仕,但能号令整个苏氏,还得将所有同老祖宗的苏氏族人们团结起来,这绝不是寻常,也非常人能办到。
“不是江南苏氏的后人?是巴蜀那一支的?”
“巴蜀那边与我们早不往来,究其原因说来话长,是二百年前两支分家有些私怨,后辈们的怨气至今未消。”
苏墨笑容淡雅,这话颇有说服力。
五皇子沉吟道:“京城苏氏人丁不多,据本王所知并无一个苏真的。”他面露狐疑,实在这篇文章作得好,他生出结交之心,“苏真是巴蜀苏氏的人?他们与你们不往来,会不会卖京城苏氏三分薄面?”
甄苏不说实话,必有她的苦衷,他亦不能点破身份,令她徒生烦恼。
苏墨望向苏五郎,“五族弟是京城苏氏的人,你对巴蜀苏氏的子弟可有了晓?”
苏五郎面露难色,“那人自称是苏氏弟子,在岳阳府停留了几日,只一面之缘,我还以为是江南苏氏的。弟弟从出生入的便是京城苏氏的族谱,实在不知江南苏氏有多少人?”
毛不凡与苏五郎几年前相熟,一个是当地世家,一个是湘省都督之孙,“苏贤弟,巴蜀与江南人的口音不同?”
“他一口标准的官话,哪里能听出是何地人氏。像他们这样出门游历,为了不被人欺生,不会说家乡话?”苏五郎分辩道。
五皇子道:“下次你若再见他,引荐给本王,本王最是敬重有才华的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