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来缅北都快两年了。
这两年里,我往家里打去电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是在小孟拉,被雷飞逼着给家里要钱,然后爸爸一句缘由都没问,撂下一句‘没钱’就把电话给挂了。
在那一刻,我的绝望是双份的。
一份来自于雷飞,一份来自于我的那个家。
从那一刻起,我就对家彻底灰心了。
但凡他能多问一句,一句安慰的话都行,我也不至于对他们如此怨恨。
再到了后来,经历过几重生死,我对他们的怨恨也慢慢淡化了不少。
这中间有老魏的功劳。
老魏就像一个热心的大哥一样,经常会提醒我往家打个电话。
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是我刚从妙瓦底逃出来,我爸张嘴就问我在哪。
我说我出国了,然后他就说在国外怎么样。
至于我怎么出国的,出国干啥去了,他一句也不问。
没聊几句,他就吐出了最终目的,问我挣到钱没有,能不能往家里打点钱。
然后列举了一系列需要钱的地方,小弟小妹都考上大学了,要交学费,生活费,还要买大学生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