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在晨曦的薄雾中快速搭建起来,联军所有的灵武者都在高台之下。另有涣州一万人在后方列阵,各个出口都有人把守。随着日头越来越高,几束金光射破皎义阁的吊脚飞檐,照亮那一排石狮子。

    彭淮等昀州叛逆有过怀疑,但他们每时每刻接收的信息都在传递着:要反抗也晚了。

    有人通知了江倚峰,但江倚峰也没回话!

    带着惶恐和无奈,彭淮等人几番想要扔掉武器,等待制裁。而那些不知情的,这会儿也隐隐感觉到矛头所指,心中疑云翻滚,不断地做着权衡。

    率先登上高台的是晁都的刑军,蔡经纶被押上来,耷拉着头形同死尸,口中喃喃道:“放了我妻儿,放了他们……”

    昀州人被震慑住。这冲击力尤在,冷巡又被提上来了!他停在阶上,一阵惘然,看此生最后的风景,下方是乌泱泱的士兵结成整齐的方块阵型,每人身上的黑色鳞甲泛光,如一大片锋利的鱼鳞,联军的旗帜迎风招展。

    “呵,呵呵哈哈哈!”冷巡狂笑,笑得前仰后倒,被人推搡着往处刑台去。人们毛骨悚然,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笑什么。

    最终,该来的还是来了。梅定生的胳膊的断口血肉模糊,精力耗尽,无法出声。连他在内的七个被俘的昀州人全都被锁了经脉,蒙眼封口,拖曳上台。

    惊呼声此起彼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早前军中风向分明是对白皓修不利,怎么一夜之间乾坤倒转,他们主将成反叛了?

    “梅将军!”

    “梅定生?”

    “这是干什么!”

    “把他们放开!”

    昀州灵武者躁动起来,距离近的几乎要冲上高台。

    但自我怀疑是最泄气的。在这七千灵武者、三万涣州军的压迫下,他们完全提不起气势,更发现那晁、柳、泉渝四支的人都变得铁板一块了。好像除了自己,所有人都知道内情?披坚执锐,有备而来,随时准备围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