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炎王都西南方向,二百里。

    竹屋外是一座淡雅的小院,四周很安静,林木葱茂,是常绿的品种。但到底是入冬了,草叶的颜色很深,缺乏生机,暗卫们在四下潜伏。

    白皓修在院子里坐着,脑子有点乱,因为他这回居然一口气睡了十天!上午才醒,修整了两个时辰,这才开始盘点局面。

    怀化春真够意思,十天都没算他战死,还听说晁都的支援过两天就到了,搞得白皓修坐立难安。

    因为现在算起来,他感觉自己战后会、也应该留在皖州。若真如此,身边全是原徽州的班子。元麓山死了,新来的黑天段他不熟,会成为什么样的角色呢?

    白皓修着急回去了。

    不过魂体层面的伤很难好,即便有阮清子修补了裂缝,但“划痕”仍在。这十天,白皓修睡着把身体的伤修复了七七八八,现在几乎没有体力,动用灵力的话会加重经脉负担,更别说空间构术那样的大招。

    夜柏嫣本还以为他会落个魂体破损,经脉萎缩的残疾呢,所以雪连那边的情况说的很简单,默认他得继续养伤。否则回去就躺下,没什么意思。

    白皓修打算给他们表演一下神照之力是怎么用的。

    这会儿,乌唳蹲在竹屋门口的台阶上,一脸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居然会有凝重的表情。

    白皓修瞧乌唳好几次,发现他和之前比,好似换了个人。会主动递东西、加炭火,用心听他们说什么。于是白皓修想到阿壶的死,如果乌唳是因此而改变,那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欣慰……和心酸。

    乌唳注意到他的目光,眨眨眼,自觉走了过来。

    白皓修不自觉问了一句废话:“乌唳,你记不记得崩玉是怎么丢的?”

    乌唳摇头,那场乱斗在他脑子里都是尖锐的碎片,拼凑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