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眼熟,以至于司殷远下意识叫出了眼前这位本该是陌生青年的名字:“季酒。”

    季酒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嘴边还带着白色奶油,在他的前面大部分全是空掉的盘子。

    他疑惑的咽下嘴里的蛋糕后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叫这个名字?”

    司殷远愣了一下,他缓缓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本能叫嚣着告诉他要留下眼前的青年,哪怕当了两年的矜贵总裁,司殷远性格里杀伐果决的一面还是一直存在在骨子里深入骨髓。

    在酒精的麻痹下欲.望比理智先一步控制了行动,男人对着青年伸出手:“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进这里的,但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不用躲藏就吃到宴会上的食物。”

    他刚刚扫视了一圈,成功在地上找到了青年用来运输食物的工具,居然是一辆蓝色的小推车。

    他还穿着这里工作人员的制服,大概就是用这种办法混进来的并且成功掩人耳目获取食物的。

    每次这种所谓上流的宴会,总是会有很多人想混进来,司殷远不在乎他都有什么目的,他像是运筹帷幄的君王盯上了一只懵懂的猎物。

    季酒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很多东西,包括自己的来历。

    只知道今天来这场宴会是想来找一个人的,他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

    但在司殷远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要找的人找到了。

    季酒双眼亮了亮,伸出一只抓了鸡腿后油乎乎的爪子搭了上去。

    司殷远没有洁癖,但他也出来没有试过和一个偷吃把自己吃得脏兮兮的小孩握过手。

    这种感觉比想象中还要让人适应,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这只比他还要小上一号的手。

    而后牵着季酒的手走出小阳台,招手让一名服务生过来。